《辽史》中的“斡鲁朵”(Ordo),在汉文献中历经演变,后用作内蒙古所属的市名,谓之“鄂尔多斯”〔Ordos〕(原伊克昭盟)。“Ordos”(鄂尔多斯)为“Ordo”(汉译为“斡耳朵”)的复数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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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斡鲁朵
《辽史》中的“斡鲁朵”(Ordo),在汉文献中历经演变,后用作内蒙古所属的市名,谓之“鄂尔多斯”〔Ordos〕(原伊克昭盟)。
“斡鲁朵”一名,在辽代以降的汉文文献中有多种写法,兹考述如下:
1.“斡鲁朵”。《辽史》卷31“营卫志上”云:“有辽始大,设置制尤密。居有宫卫,谓之‘斡鲁多。”《辽史》卷116“国语解”云:“斡鲁朵,宫帐名。”《辽史》卷31“营卫志上”有“算斡鲁朵”“国阿辇斡鲁朵”等。
2.“斡里朵”。《辽史》卷27“天祚帝纪一”有人名“虎思斡里朵”。《金史》附“金国语解”云:“斡里朵,官府治事之所。”《金史》卷90有人名“移剌斡里朵”。
3.“斡耳朵”。《辽史》卷30“天祚帝纪四”有“虎思斡耳朵”城。《辽史》卷116“国语解”云:“‘虎斯,‘有力称。《纪》言‘虎思,义同。”此名屡见于《元史》,兹不赘述。《草木子》云:“元君立,另设一帐房,极金碧之盛,名为‘斡耳朵。及崩,即架阁起。新君立,复作斡耳朵。”①“斡耳朵”一词,在契丹语、蒙古语有“宫帐”“宫廷”之义。②
4.“斡儿朵”。此名屡见于《元朝秘史》,旁译“宫”。
5.“斡尔朵”。清人于敏中等编纂《钦定日下旧闻考》卷30“宫室(一元)”:“鄂尔多,满洲语‘宫也,旧作‘斡尔朵。”
6.“讹里朵”。此名参见《金史》卷2“太祖本纪二”、卷19“景宗本纪”、卷72“完颜娄室”、卷74“完颜宗翰传”。《钦定金史语解》卷8云:鄂尔多“亭也。卷二作‘讹里朵,卷十六作‘斡鲁朵,并改”。
7.“讹例朵”。《钦定金史语解》卷1云:鄂尔多,“亭也。卷十九作‘讹例朵,睿宗名。”
8.“讹鲁朵”。此名参见《金史》卷69“完颜宗隽传”、卷121“粘割韩奴传”。
9.“讹夷朵”。《元史语解》卷7“地理门”云:鄂尔多“亭也,卷一百四十九作‘讹夷朵,城名”。
10.“窝鲁朵”。《辽史》卷93“萧图玉传”有“窝鲁朵城”。耶律楚材《西游录》中有“虎司窝鲁朵”城。按:虎司窝鲁朵,在《长春真人西游记》里作“大石林牙”。此外又作“虎思斡耳朵”“骨斯讹鲁朵”“谷则斡儿朵”“古徐儿国讹夷朵”“古续儿国讹夷朵”“亦堵”等。③
11.“窝里陀”。此名参见彭大雅《黑鞑事略》(《海宁王忠慤公遗书》本)。
12.“窝里朵”。此名参见李志常撰、王国维校注:《长春真人西游记》卷上。④
13.“兀里朵”。此名参见李志常撰、王国维校注:《长春真人西游记》卷上。⑤
14.“斡耳朵格儿”。涵芬楼本《华夷译语》之“宫室门”云:宫作“斡耳朵格儿”。⑥
15.“斡儿朵格儿”。
16.“我儿都”。《卢龙塞略》云:⑦“殿曰‘斡儿朵格儿,一曰‘我儿都。”《武备志》卷27引《蓟门防御考》云:宫作“我儿都”。⑧
17.“斡耳都”。石田本《华夷译语》之“宫室门”云:宫作“斡耳都”。⑨此名另见《贞节堂钞译语》所收鞑靼语。⑩
18.“斡儿达”。此名参见[意]普兰迦儿宾原著:《蒙古人的历史》(拉丁文)最后一章(第九章)。苏联学者沙斯契娜认为:“原文‘斡儿达是蒙古语‘斡耳朵(ordu)的音讹,‘斡耳朵是‘帐殿、‘行宫的意思。”{11}
19.“兀儿都”。此名参见《高昌馆杂字》之“宫室门”。{12}
20.“乌尔都”。此名参见《新土英词典》{13}《波斯语汉语词典》。
21.“斡尔多”。
22.“斡里多”。
23.“斡儿多”。
24.“兀儿朵”。
25.“兀儿多”。
26.“兀倪朵”。
27.“兀鲁朵”。
28.“五里多”。{14}
29.“窝尔朵”。
30.“鄂尔多”。此名参见《钦定金史语解》卷1、卷8;《元史语解》卷7“地理门”;清人于敏中等编纂《钦定日下旧闻考》卷30“宫室(一元)”等。
“窝尔朵”与“鄂尔多”皆一音之转,译言“帐房”,即“覆石匣之大毳幕也”。{15}
“Ordo”(斡鲁朵),古突厥语称“Ordu”。据法国东方学家伯希和先生研究:“古突厥语的‘ordu,此言‘营帐或‘宫殿;中世纪时从突厥语移植到蒙古语中,始读作‘ordu,继读作‘ordo;后经君临俄属中亚的成吉思汗后裔又从突厥语移植到波斯语中,最后移植到印度斯坦语中,而成为印度的蒙古朝廷用语之代称,即‘urdu是已。可是这个突厥语的‘ordu字,同训为‘中间的‘urta与‘orta字毫无关系。金帐汗之‘帐(Horde)字,当然是从‘ordu字而来,我们语言中的‘horde名词(犹言‘乌合之众),也是本于此字的。黄河的河套名称‘鄂尔多斯(ordos),就是‘ordo的蒙古语多数,因为其地以成吉思汗后妃结营帐(斡耳朵)而得名。”{16}
关于“斡耳朵”(ordu)的语源,刘文性先生认为:“古突厥语中的ordu,当和匈奴语的瓯脱同源。”{17}
已故赤峰知名学者苏赫先生认为:{18}“最早见于记载的斡鲁朵形态,应是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的匈奴人的‘瓯脱。匈奴的‘瓯脱与后来的契丹、蒙古的‘斡鲁朵(斡耳朵),实是同事异指。究其故,乃代迁音转所致。始称(或译写)作‘瓯脱,后作‘斡鲁朵,其实语义一也。此点已无赘述的必要,学界已有了很好的论述。”{19}
关于辽朝“斡鲁朵”的含义,肖爱民先生认为:“从语言学上来说,仍保留‘中央等原始含义,指契丹皇帝的牙帐、宫殿。作为契丹皇帝直辖集团组织‘宫卫的一部分,‘斡鲁朵属于契丹旧制,为皇帝直属的由游牧契丹人等组织的集团名称,译成汉语为‘宫。因跟随皇帝四时捺钵,故增加了‘行宫、‘契丹行宫、‘宫分等含义。”{20}
“斡耳朵”这个词,蒙古语为“ordu”,土耳其语为“orda”,通古斯语为“ordo”。{21}箭内亘在此基础上更加明确地指出其内涵:“‘斡耳朵者,‘君长之宫殿也,因而为后妃之所住。而有一夫多妻之俗之蒙古国君长,则建有若干斡耳朵于相异之地,各置若干妻妾。故所谓‘斡耳朵者,与其谓为‘君长之住处,宁谓为‘妻妾之住处,斡耳朵之主人,非君长而为妻妾,非皇帝而为后妃也。”{22}
据日本学者白鸟库吉研究:“‘ordu原为‘Kordu或‘Xordu,其语根‘Xor及‘Kor,有‘中央之义。今土耳其语‘ortu‘orta,亦有‘中央之义。”{23}契丹语“斡里朵”又与满语“ordo”相当,义为“帝王之宫、亭子”。{24}这些词的基本语义如上所述为“中央”之义,在汉语中是“宫”的意思。{25}
中国学者牛汝极先生也对“ordu”的含义作了系统的研究:“‘ordu一词屡见于古今突厥语和蒙古语中,其本义为‘牙帐‘皇宫‘宫殿‘王室或者‘首府等。在宗教文献中也作‘神宫讲。后该词又作‘军帐‘军营讲。该词的变体形式有ordo、orda、urta、urdu等。在现代诸突厥语中,该词还有‘中心‘中央‘中部的含义(参见G.Clauson,An Etymological Dictionary of Pre-Thirteeth Century Turkish,p.203)。”{26}
二、鄂尔多斯
“Ordos”(鄂尔多斯)为“Ordo”(汉译为“斡耳朵”)的复数形式,因成吉思汗的灵帐八白室得名,{27}因此部族(鄂尔多斯部)负守卫大庙之责而得名,{28}蒙古语称之为“Nayiman aγan ger”或“Ordo”,义为“八个白色宫帐”,{29}在汉文献上译作“八白室”{30}或“八白宫”,即蒙古语“宫帐群”。{31}
鄂尔多斯[Ordos],《蒙古源流》作“阿儿秃斯”,{32}清译本译为“鄂尔多斯”。{33}此名在汉文中亦作:
1.“阿儿秃厮”。《全陕边政考》(张雨撰,载国立北平图书馆善本丛书第一集,民国二十六年据嘉靖本影印)云:“先是,有北虏应绍不、阿儿秃厮、满官嗔三部。”“阿儿秃厮部下为营者七,旧亦属亦不剌,今则大酋吉囊领之,合为四营,曰‘哱合厮,曰‘偶甚,曰‘叭哈思纳,曰‘打郎。”{34}
2.“阿儿秃斯”。《皇明北虏考》(郑晓撰,《吾学编》第69卷)云:“西有应绍不、阿儿秃斯、满官嗔三部。”“阿儿秃斯部营七,故亦属亦不剌,今从吉囊,合为四营,曰‘哱合厮,曰‘偶甚,曰‘叭哈思纳,曰‘打郎,众可七万。”{35}《皇明九边考》(魏焕撰,载国立北平图书馆善本丛书第一集,民国二十六年据嘉靖本影印)卷7云:“先是,有北虏应绍不、阿儿秃斯、满官嗔三部。”“阿儿秃斯部下为营者七,旧亦属亦不剌,今则大酋吉囊领之,合为四营,曰‘合厮,曰‘偶甚,曰‘叭哈思纳,曰‘打郎。”{36}此名另见王圻:《续文献通考》卷238“四裔考·北夷”之“鞑靼即契丹”(故宫博物院图书馆影印明万历刻本);《明孝宗实录》卷76“弘治六年十月癸巳”等条(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校印本);严从简:《殊域周咨录》卷21“鞑靼”,卷23“鞑靼”(故宫博物院图书馆影印明万历刻本)。
3.“袄儿都司”。此名参见叶向高:《四夷考》(宝颜堂秘笈续集本);瞿九思:《万历武功录》(中华书局1962年影印本);《明神宗实录》卷66“万历五年闰八月庚戌”条(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校印本);《明史》卷327“外国传”等。
4.“我儿都司”。此名参见《明穆宗实录》卷50“隆庆四年十月癸卯”条,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校印本;《明史》卷222“王崇古传”。[清]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卷9“译音无定字”条曰:“《王崇古传》把汉自聘我儿都司女,即《外国传》之‘袄儿都司也,北音‘我与‘袄相近。”{37}
5.“斡儿朵思”。《蒙古秘史》续集卷2第271节“斡儿朵思”,旁译“宫殿”。{38}另,屠寄《蒙兀儿史记》中亦称作“斡儿朵思”。
6.“鄂尔多斯”。此名参见《清实录》(中华书局影印本,1985年至1987年);《蒙古家谱》(清罗密编纂,博清额修订)下卷;{39}《大清一统志》卷408“旧藩蒙古五十一旗”之“鄂尔多斯”条(《四库全书》文渊阁本);[清]祁韵士等纂《钦定外藩蒙古回部王公表传》卷6、卷43(清乾隆年间的武英殿刊本);[清]祁韵士纂《皇朝藩部要略》卷1“内蒙古要略一”,附录“皇朝藩部世系表”卷1“内蒙古表”[清道光二十六年(1846年)筠渌山房刻本];[清]张穆撰《蒙古游牧记》卷6“内蒙古伊克昭盟游牧所在”[清同治六年(1867年)刻本];[清]冯一鹏撰《塞外杂识》(《指海》收录本);[清]麒庆撰《奉使鄂尔多斯行纪》[杨钟义、盛昱合编《八旗文经》卷41,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刻本];《清史稿》卷520“藩部三”之“鄂尔多斯部”等。
以上这些都是蒙古语“Ordos”的同名异写。
关于“鄂尔多斯”名称的来源,还有两种说法:
一说是鄂尔多斯高原位于黄河南边,由“乌日多斯”演变而来。
另一说是黄河围绕着伊克昭盟高原往东奔流,由“奥尔雅都斯”演变而来。{40}
笔者认为,上述两种说法均不足为据。
关于“鄂尔多斯”一名之语义,施密特(Schmidt)说:“鄂尔多斯之名系由成吉思汗大庙八白室(Ordos)起的,因此部负守卫大庙之责而得名。”{41}包维翰先生也认为:“‘鄂尔多斯者,即‘掌宗庙之义,初为太祖掌宗庙典礼之事。”{42}日本学者和田清认为:“‘鄂尔多斯这个名称最初出现在明中叶以后,在这个名字出现的同时,就以‘守卫大庙者而闻名了。由此看来,施密特的说法是可信的。”{43}“‘鄂尔多斯者,乃‘为汗守御八白室之人;‘乌梁海者,乃‘为汗守金谷仓库之人,均属大有福者。”{44}
现在的鄂尔多斯市〔Ordos qota〕,即原伊克昭盟。“鄂尔多斯盟名‘伊克昭,蒙古谓‘大曰‘伊克,‘庙曰‘昭。”{45}“伊克”系蒙古语,亦作“也克”“也客”“也可”“一克”“伊和”“益和”“宜合”“伊贺”,义为“大”。据明代学者郭造卿研究:“‘大曰‘也克。”{46}另据清代学者钱大昕研究:“《李成梁传》前称‘大委正,后称‘一克灰正,亦是一人。蒙古语‘大为‘伊克,亦曰‘一克。‘委、‘灰音相似也。”{47}原注:“《王崇古传》:‘俺答妻一克哈屯。盖其大妻也。《元史》作‘也可,《兵志》作‘也可怯薛,谓‘第一怯薛也。”杨向奎认为:“‘伊克昭为蒙古语Yeke joo之音译,joo又为当于蒙古语Sume(庙)字义之西藏语音译,即‘大庙之意也。”{48}“昭”(joo,亦作“召”)是蒙古语里的借词,源于藏语,本义为“佛”“佛像”,“伊克昭”则义为“大佛殿”。久而久之,“昭(召)”这个词的外延扩大了,泛指“寺、庙”,因此才说“伊克昭”义为“大庙”。“伊克昭”亦作“伊克召”{49}“依克召”,{50}是因今达拉特旗境内的广慧寺(俗称“王爱召”)大殿内供奉释迦牟尼身像而得名。
注 释:
①叶子奇.草木子.元明史料笔记丛刊·卷3下“杂制篇”.中华书局,2006.63.
②达力扎布.北元汗斡耳朵游牧地考.于氏.明清蒙古史论稿.民族出版社,2003.54.
③杨建新.古西行记选注.宁夏人民出版社,1987.184.
④⑤海宁王忠慤公遗书(第8册).上海书店出版社,1983.489,454.
⑥火源结等.华夷译语.涵芬楼秘笈据明经厂本影印,通称“甲种本《华夷译语》”。
⑦郭造卿.卢龙塞略·卷19“译部”之“居处门”.台湾学生书局,1987年影印明万历王象乾刻本。
⑧茅元仪.武备志.清刻本。
⑨火源结等.华夷译语.日本学者石田干之助据静嘉堂文库藏本及旧阿波国文库本合校本,通称“丙种本《华夷译语》”。
⑩《贞节堂钞译语》,《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之六影印清初同文堂抄本。
{11}普兰·迦儿宾原著,[俄]马列英译自拉丁文,[苏]沙斯契娜注:《蒙古人的历史》最后一章注166;余大钧.北方民族史与蒙古史译文集.云南人民出版社,2003.430.
{12}《高昌馆杂字》,《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之六影印清初同文堂抄本。
{13}Redhouse:《新土英词典》,第901页;北京大学东方语言文学系波斯语教研室编:《波斯语汉语词典》,第87页;方龄贵.古典戏曲外来语考释词典.汉语大词典出版社,云南大学出版社,2001.474—475.
{14}吴光范.“斡里多”与昆明地名“五里多”.云南日报,2010-4-16(11).“文史哲”专栏。
{15}张相文.成吉思汗陵寝之发现.地学杂志,第6年第3期,中华民国四年(1915年)初版,民国二十年(1931年)五月再版,第9-12页。
{16}伯希和.斡耳朵.通报,1930.208—210;冯承钧.西域南海史地考证五编.商务印书馆,1962.22.
{17}刘文性.“瓯脱”释.民族研究,1985,(2):52—61.
{18}苏赫.说北方民族的斡鲁朵习俗.昭乌达蒙族师专学报,1999,(5).中国北方古代文化第二届国际学术研讨会专辑:26—35;高延青.北方民族文化新论.哈尔滨出版社,2001.167—184.
{19}李桂芝.契丹大贺氏遥辇氏联盟的部落组织.“题前话——也释‘瓯脱”.庆祝王锺翰先生八十寿辰学术论文集.辽宁大学出版社,1983.
{20}肖爱民.辽朝斡鲁朵的含义、性质与地位.中国·敖汉第二届契丹学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2014.59.
{21}{22}{23}箭内亘.元朝怯薛及斡耳朵考.商务印书馆,1933.60,67,62.
{24}孙伯君,聂鸿音.契丹语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112.
{25}程嘉静.蒙元时期的斡尔朵.吉林大学硕士论文,2006.2.
{26}牛汝极.十字莲花——中国元代叙利亚文景教碑铭文献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108.
{27}乌兰.《蒙古源流》研究.辽宁民族出版社,2000.373.
{28}{41}施密特(Schmidt).东蒙古及其诸王室史.圣彼得堡,1829.389注64.
{29}被委派奉祀成吉思汗圣骨的孛儿只斤或成吉思汗系的王公,即存有伟大蒙古皇帝圣骨的八顶白帐的守护者,被称为“鄂尔多斯”(Ordos)。[荷兰]万·海肯.1635—1951年的鄂尔多斯孛儿只斤系王公(罗贤佑译自西德威斯巴登《中亚细亚学报》1972年第2期).蒙古学资料与情报,1985,(1):9.
{30}关于“八白室”,蒙元史研究巨擘韩儒林先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蒙古源流》(《蒙古源流》卷四,施密德注释本,页一○九)、《黄金史》(《黄金史》,包敦C.R.Bawden英文译本,页一四五。又,中华书局本《蒙古秘史》,页二六七引《黄金史》)都说埋葬成吉思汗时建立‘八白室,以为祈祷祭祀之所。元代蒙文、汉文、波斯文等中外各种史料都没有这种记载。阿不勒哈齐说成吉思汗宣称大汗于‘八个圈子(《蒙古源流》,施密德注释本,页三八九),也是明代的传说。《元史》卷七四《祭祀志·宗庙上》:‘至元元年,太庙定为八室:也速该、成吉思汗、窝阔台、术赤、察合台、托雷、贵由、蒙哥各一室。大约蒙古统治者在中原丧失政权退回漠北时,大都太庙无法搬去,所谓‘八白室(Nayiman Chaghan Ger,译言‘八个白色帐幕)必是元朝太庙八室在漠北的模拟品,或者是十五世纪末期达延汗统一蒙古后移置或又新建置于鄂尔多斯的。所以达延汗、达赖逊等都在八白室前即位,以表示昭告祖宗,集成大元皇帝的统绪(《蒙古源流》卷六,施密德注释本,页一九三、一九九)。《源流》等书以讹传讹,非史实。”韩儒林.元代的吉利吉思及其邻近诸部.载氏.穹庐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 362,363.
{31}赵金虎.鄂尔多斯地名的由来.中国地名,2013,(2):56.
{32}关于“阿儿秃斯”一名,《蒙古源流》卷6:“不久,从右翼万户中有阿儿秃斯——哈儿哈坛人伯出忽儿·打儿汉、应绍卜——不里牙惕人只儿忽阿台·麦力艮、土蛮——毛·明暗人朵豁兰·阿哈剌忽这三位大臣带领三十个侍从前来。”乌兰.《蒙古源流》研究.辽宁民族出版社,2000.353.
{33}萨囊彻辰;道润梯步.蒙古源流·卷6“附清译本文”.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0.306.
{34}{35}{36}薄音湖,王雄点校.明代蒙古汉籍史料汇编(第1辑).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6.151,211,254.
{37}《嘉定钱大昕全集》第7册,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265.
{38}额尔登泰,乌云达赉.蒙古秘史(校勘本).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0.805.
{39}朱风,贾敬颜.汉译蒙古黄金史纲·附录三·蒙古家谱(清罗密编纂,博清额修订)下卷.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5.240.
{40}王维屏.蒙古语地名结构及其含义的探讨.南京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1,(2):89页注6.玛尼扎布,郝振铎.内蒙古各盟名称的由来及沿革.内蒙古地名,1981,(1)(创刊号):13.
{42}包维翰.全蒙盟旗沿革志(续).蒙藏周报,第61期,南京绒庄街31号,民国二十年(1931年)二月二十三日.38.
{43}和田清.明代蒙古史论集(上册).商务印书馆,1984.395.
{44}萨冈彻辰.蒙古源流(汉译笺证本卷5)《海日楼遗书》本.
{45}张穆.蒙古游牧记.卷6“内蒙古伊克昭盟游牧所在”.清同治六年(1867年)刻本.
{46}郭造卿.卢龙塞略·卷19“译部”之“通用门”.台湾学生书局,1987年影印明万历王象乾刻本.
{47}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卷9“译音无定字”条.嘉定钱大昕全集(第7册).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265.
{48}杨向奎.记察绥盟旗.禹贡.半月刊第7卷第8—9合期,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七月.96.
{49}清乾隆朝.大清会典则例(第624册).418—419;姜亚沙,经莉,陈湛绮.理藩院公牍则例(第1册).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2010.363—364.
{50}蒙藏院颁发蒙藏回等处历书数目统计表.蒙藏院总务厅统计科.蒙藏院行政统计表(1917年).32.